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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想睡的人辣么多,理想还是开牛郎店……

焚寂失窃 13

最后写了应梅前尘往事
一点点的小回忆



13

追命眼见贺小梅和方兰生走了,屠苏又看到都是朝廷的人也辞了各位出去了。

应无求还是不紧不慢地坐在上座,追命耐不住性子陪他饮茶,站起来不客气地对他说,“应大人来林县到底想做什么?”

应无求慢慢放下茶杯说道,“追命统领为何而来,我就为何而来。”

追命冷笑说,“神侯府已经在查林家灭门案了,就不劳驾锦衣卫兴师动众了。你们很闲吗?”

“很闲的不止我一个吧。”应无求瞥瞥狄芳二人,“吏部和大理寺不也在这吗?”

狄仁杰说,“诶应大人你们负责查案,我们负责断案,大家职能不尽相同嘛。”

应无求冲他点点头,“好,那明日锦衣卫驻守林县,追命带捕快跟线索追疑犯,狄王二位大人,就请安心在衙门等验尸结果吧。”

追命怒道,“都指挥使大人,你还真指挥上人了!”

“在座的以官职论,在下不自谦地可以有权说这话的。”应无求看看闷头不语的王元芳,转而对追命笑说,“除非王大人拿国舅头衔压我,不然不管是六品吏部主事,还是四品御前四大名捕,最好都按朝廷的规矩办,听从我的调遣。”

“做梦吧你。”追命“哼”了一声,不屑地甩甩飞鱼服扬长而去。



“他来做什么?”

县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贵客,县老爷忙得不可开交,整个内院厢房全都腾出来,一番打扫布置留了各位住下。

“来查案喽,还能做什么。”狄仁杰轻轻将窗户推了一个两指宽的缝隙,漫不经心地回答王元芳的提问。

全副武装的几小队锦衣卫人马在前后院交替巡逻,应无求美其名曰为保护各位大人安全考虑,实则是监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。

“这用你说?” 王元芳白他一眼,“锦衣卫,神侯府,吏部还有大理寺同查一桩案子,其中还牵扯了一枝梅,天墉城,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。”

狄仁杰戏笑地回头摆手说道,“诶诶,下官代表不了大理寺,狄某就是来陪您游山玩水的,应该归吏部管,你说是不是啊王大人~”

“少给我贫了你,”元芳扇子一铺横在狄仁杰颈前,质问道,“说,应无求他到底为什么而来?”

“我哪里知道,” 狄仁杰瞥瞥元芳手里的折扇,“哎哎––扇子可无眼,辨不得忠奸善恶的,小心着些。”

“你真不知道?不对,狄仁杰,你是不是在骂我有眼无珠!” 王元芳眼睛一瞪,本就像小鹿似的圆眼变得更圆了,整个人气鼓鼓的,可亲可欺。

狄仁杰不由笑笑,想要小心地想拨开扇子,可王元芳偏使了十成力气抵得更紧,不叫他动弹。

“我是真的不知,我对你向来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……”

王元芳半信半疑,“好,那我问你,冯女婿偷了宝物出来,定是有人指使或者准备转手卖人,如今他被杀更是证实了这一点,应无求带锦衣卫人马突然到访林县,难道此事与朝廷中人有牵连?莫不是应无求就是指示他的人?”

“多半是。”

“我检查过尸体,伤口是唐刀所致,极有可能是百胜刀,照此来看,被盗那宝物也许根本就是百胜刀。既然应无求在时间上与命案不吻合,那冯女婿会不会是晋磊杀的?”

“不会是晋磊,但我想他也没说实话。宝物是百胜刀这个观点我也同意,晋磊此次肯和一枝梅合作,估计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。晋磊约是在冯女婿家和凶手交了手,百胜被夺,他那样冷傲的人自然不肯告知我们。”

“所以晋磊…骗我们没看到凶徒的样貌,其实是想着去亲自报仇?!这个晋磊真是……” 王元芳突然反应过来说,“喂狄仁杰,你明明猜到了是百胜刀,为何不说,你知不知道这会影响我们查案的进度。”

狄仁杰眉毛一扬,“你不也没告诉我吗……”

王元芳被人拆穿,解释道,“我、我还没来得及说,再者我需要对你报告我的事情吗?”

“不用不用,这次当咱们扯平了行吧。”

“…谁和你扯平。”王元芳抬眼看看他,又瞧瞧架在他颈间的扇子,扇面抵着狄仁杰的脖子没注意竟压出了一条红痕。

他眉目一紧忙收了扇子,狄仁杰恢复自由转了转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道,“王公子心疼我了啊?”

王元芳羞恼地瞪他一眼,坐到桌边不理人,自顾自想起今天初遇的方兰生和百里屠苏。

方兰生天真率直,可未免也和晋磊长得太像了一些,不知他们到底有什么渊源。还有那个百里少侠,他的师傅真的是神仙?!还有今日晋磊留下的拓片上的箴言,到底什么意思……

“有心事?”见他恍神,狄仁杰挨着他坐下问道。

王元芳似是自语说道,“……我之前认定这世间并无鬼神之说,只是人犯错的时候才会借神鬼来推脱。可是今日遇到了百里少侠他们,才知天墉昆仑,斩妖除魔不是虚妄的神话。有仙便有妖,有佛便有魔,人世间的怪力乱神夺了卿卿性命,纠缠不清的前世今生,孰是孰非又该如何判定呢?”

原来是为了这个,看着王元芳迷惑不解望着烛火发愣的样子,狄仁杰用手撑着下巴歪头说,“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同。只要他作奸犯科,害人性命,总是有因有果。是人就抓人,是鬼就捉鬼,是神佛始作,就遇神捕神 遇佛捕佛。这是天地间的轮回和公理,与平常的案子也并无不同。总之呢,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……”

王元芳转头接话说,“…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,对吧。”

烛火掩映,两个人一左一右歪着头相视一笑。

元芳抬手提过茶壶,给狄仁杰斟了一杯。

“王公子倒是很少替我端茶递酒的。”

元芳说道,“品清静茶,醉花色酒 只与道合志同之人共饮。”

狄仁杰越凑越近,低声道,“配得上王公子的志同道合,真是狄某之幸。” 说罢便目光灼灼地看着元芳。

“咳咳,” 元芳抬起扇子挡在二人之间,眨眨眼睛不好意思地说,“喝、喝完快回你房间去。”

“王大公子……” 狄仁杰顶顶他的肩膀。

“恕不远送。”

唉,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


是夜。

追命提了一壶酒和一包糕点翻身跃上房顶,快并几步到西厢,只见屋顶房脊上蹲坐着一个人,那人背对着他远远望着圆月,抬着头一动也不动的样子,好生乖巧。

他低头一笑,使轻功巧然跃过几个屋脊到那人右手边坐下,那人始觉察出惊得转头从袖中抽出手,出乎意料抬手便是一根银针,好在追命反应机敏,一挥手握住他纤巧的手腕道,“是我。每次都是扎扎扎的,我啊早晚叫你扎成筛子。干嘛出手这么狠,快收起来。”

“你这个人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!”小梅看清了他的容貌收了银针,才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
追命示意他夜深人静不能在官家后院喧哗,拽着他坐下,“你追三爷轻功好呗,哪像你。” 追命心下疑惑,贺小梅这么警觉,如惊弓之鸟一般,倒像是防着谁似的。

贺小梅瞟瞟追命若有所思的脸,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?”

追命回过神来,“多事,陪我喝酒啦~我还买了糖糕。” 说罢拆了油纸,把几块点心捧在了贺小梅面前。

他才不会说自贺小梅傍晚回来之后,自己就一直在盯着他的房门,他先是被方兰生拉着到房间聊了会儿天,还去找了王元芳询问了今日晋磊的事情,讲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,又回房简单写了一封信,大约是给离歌笑的,趁天黑之前飞鸽传书了出去。

小梅也是个高手,这个梢并不好盯,追命绕来绕去,东躲西窜才勉强没被发现。他其实很想知道应无求和贺小梅到底有什么仇深似海的前尘往事,又没办法开口去问,这感觉好像猴子吃不到蟠桃,叫人坐立不安,抓心挠肝的。

“那个…” 贺小梅抓了一小块吃了几口,似是想要说些什么,追命回神忙凑过去,以为他是要讲从前的事,便睁大眼睛真挚地看着他说,“没事,你慢慢说。”

贺小梅莫名其妙地说道,“慢什么慢。”他晃晃胳膊,“你要是再抓着我的手,本公子可就要收钱了。”追命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一直拽着贺小梅的手腕没撒手。

追命嘴巴一张,“这、这也有价格的?”

真是个财迷。

贺小梅脖子一扬,“当然,不然白叫你这种人占便宜了。”

追命想想也是,怎么能随便让人抓手腕呢,自己没撒手反倒问小梅,“多少钱?”

“啊?”贺小梅皱皱鼻子,怎么有人这么厚脸皮,“……二十两,快给钱!”

还真不便宜呢。追命干脆耍起无赖,摇了摇他的手却不松开,“先凑够五十两的份,日后一起给你。来来喝口酒,火气不要那么大嘛,这可是上好的花雕。”

“…这还有赊账的。” 贺小梅哭笑不得地嘟囔一句,还是乖巧地接过酒壶放在一边,手一伸,“杯子拿来。”

追命知他讲究这些早有准备,笑笑从怀里掏出两个白玉小杯。

贺小梅眯着眼睛瞅瞅他,接过杯子,本是想要难为他的,总觉得哪里不太对……

追命看着他捏着玉杯仰头喝酒,侧脸在月光下勾勒出柔和好看的轮廓,好似广寒宫里的仙子下了凡尘,不禁把怀里抱着不放的那只手又紧了紧。

贺小梅吞酒的动作顿了一秒,手腕想贴的皮肤不断传来温热的触感,可他盘算的又是完全另一回事,眉眼不自觉地完成一弯弦月。

算了算了,五十两五十两五十两五十两!!买些什么好呢~



林县衙门内院。

应无求已经站在门前有半个时辰了,锦衣卫在院内巡视的众人觉得奇怪,却也没有一个敢上前询问的。

今日是圆月,月光似比平日更加清冷,西厢房上两人并肩把酒言欢,应无求冷冷望了那边一眼在圆月映照下,只见到两个小小的影子。

是贺小梅啊。

恍若隔世,今日再看见那个人,干净乖顺纤尘不染,苍白讶异的面孔,满目杀意的眼神,一双白净的手指在袖子中紧握着拳头,微微发颤,一袭不利落的白布衣挂着一书包鼓鼓的,不用看也知是七零八碎的玩意,像是假面暗器,胭脂珠翠。胆小如他,一定是要什么都备在身上,随时可以拎出来救急才能安心。

最要命的是,他 依旧那么美,而毫不自知。


【 “你!你杀了胡哥!”

一闭上眼睛贺小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在耳边,他站在应无求面前,一身白衣,单薄消瘦得像一枝在雪中颤颤巍巍的白梅,应无求掐着他的脖子,好像捏着一个雪娃娃,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易把他摔碎。但他永远记得,那双婉转柔美的眼睛,竟流露出似血染一般猩红凌厉的眼神。

这是他第一次在贺小梅眼中看见杀意。

就算当年被押赴刑场,刽子手即将手起刀落的时候,他也没曾见过贺小梅眼中流露这样的神情。

他恨,说明刺痛了他的心,刺透了他的骨。

应无求笑了。

“我要杀了你!!”

应无求转头发狠把挣扎着扑过来的贺小梅按在墙角,贺小梅拼死挣扎了几下,却只换来颈间越发狠辣的牵制。应无求低下头盯着那人咬紧牙关随时要鱼死网破的表情,贺小梅使劲拧了一下身子,下一秒却被掐得更死,眼睛因为窒息而染上血红的颜色。

贺小梅痛苦地死死咬着嘴唇,鲜红的血从嘴角溢出来顺着他精致的轮廓滴落在地上,绽放成一朵红梅。

“啧啧啧。”应无求摇摇头,轻轻地拭去他下巴上的血渍,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小可怜。

迅雷不及掩耳,贺小梅抽出应无求腰间的佩刀,手腕一翻转要刺向自己,应无求眼疾手快抬手一拧,略带弧度的刀尖翻转沿着贺小梅的脸擦了过去,“咣当”一声落在地上。

一道半指长的伤口无声渗出可怖的血色,赫然出现在贺小梅白皙的脸颊上。

“虽然他是为你而死,你也不要太自责了……”应无求俯下身来凑在他耳边,声音喑哑地贴着他的鬓角,语气温柔地说道,“贺小梅,你可得好好活着,这样你就会一直记得这种钻心刻骨的痛……是我送给你的。你一定要记得。” 

贺小梅抬起头看他,应无求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,看得直叫人心惊。

应无求拨开他额前的一缕头发,好生地帮他顺到耳后,眼见贺小梅的眼神里,杀气慢慢消散转而越发苍白空洞起来,他好像一个掉了线的风筝顺着墙壁缓缓地滑了下来,失魂落魄地重重落在地上,面无表情地只两行眼泪滑落脸颊。

光雾带着水汽从天牢唯一的小窗里透进来,贺小梅的身躯被完完全全罩在应无求的影子,好似那一瞬间二者融为一体。应无求居高临下站在贺小梅身前,看着他玲珑的小脸上那副心如死灰的表情,看他眼泪无声地一滴一滴悄然落下,嘴角不禁轻轻勾起,眼睛也露出一丝笑意。

应无求伸出一根手指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游移,轻轻抹干了一颗将要滴落的泪珠,嘴角动了动说,“…真美。”     】

【本章完】


Ps:要对柴梅党say sorry,把柴胡写死了……还打了应梅的tag😂😂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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