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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想睡的人辣么多,理想还是开牛郎店……

【陈三六×贾宝玉】莫失莫忘3

Lofter先更了

估计这大半夜的也没人

食用愉快 :-)



3

两日后一清早,   陈三六正在窗前读书, 园外清流湍溪,疏林如画,依水而建了几间小榭,红叶翩翻,落英飘香。


隔着轩窗,他望见贾宝玉浩浩荡荡带了几个小仆穿院而来。走到门口也不进来,只对其中备着竹凳的小仆说道,“就放这儿。”


见宝二爷撸胳膊挽袖子的,茗烟忙上前说,“还是我来吧,您别摔了。”


宝玉也不理他,自顾自抬手甩开衣摆,脚踩竹凳指挥说,“茗烟你再过来点儿,扶我上去。


茗烟自然不敢忤逆他的意思,只得小心翼翼弓着身子,让宝玉撑着自己的肩膀,借力攀了竹凳上去。


陈三六诧异放下手札,一出门就见三五个人围着贾宝玉登高踩爬的,忙过去说,“二爷,你这是做什么?快下来。”


贾宝玉一低眉,明眸皓齿,气宇轩昂地说道,“答应给你提的字,制好了,我要亲自挂上。


茗烟嘟囔说,“那日二爷可是掌灯写到后半夜呢,写了几十遍才挑中一个合心意的……


宝玉抬脚轻踢下茗烟笑道,“多嘴多舌的,还不快拿过来。


陈三六看了看他身后那块宝牙花漆字匾额,上书了“芳汀兰岸”四字,俊秀风雅,挺拔飘逸,也不禁叹道,“二爷真是写得一手好字。”


贾宝玉忙活了半头午,才将那字不偏不倚好好挂了上去,自己拍拍手下来,越端量越欢喜,侧目瞅瞅陈三六,也仰头望得出神,心下就更高兴了。


两人欲进屋喝两盏茶歇歇说会儿话,正赶上李贵跑过来说,“二爷,老爷叫你去书房一趟。”


贾宝玉素来忌惮他父亲,贾政又对这个儿子极其严厉。故片刻不敢耽搁,辞了三六就连忙带人去了,热闹的院子,一下子空静下来。


看看头顶新挂上的匾额,三六会心一笑,悠哉也出去偏门,到门房取管家周婶子帮着采买的文房用具。


漫步回来经过游廊,见宝玉的丫头麝月慌慌张张往内院跑,便询是何事。


麝月满面急切只说,“二爷…二爷被老爷打呢,我急着去禀夫人。”来不及讲前因后果就跑走了。


刚取回的卷轴宣纸噼里啪啦掉落了一地,陈三六眨眨眼,环抱着空空手臂,半晌才回神,蹲下来胡乱拾着,心下想,坏事了!定是二爷为了义学的事情挨了打了!


他匆忙收拾好东西,轻手轻脚往内院走了两步,掩蔽在红漆梁柱后探头望,只见乌泱乌泱的丫头小仆行色匆匆穿院而过,约莫是各房忙着去劝政老爷的。


陈三六回身原地顾盼踟躇着打了个转,把脑袋抵在朱红的柱上叹气道,“完了完了,听闻上次二爷顶撞义学太师,便被老爷打个半死,这下掀了桌子那还得了。”


小书生隔着绿柳成荫的院子,偷望东屋三间房。青龙大匾上书三字“梦坡斋”,那便是政老爷书房。不一会儿功夫,便进进出出三五拨人,门帘掀开又落下,只隐隐听到了钻心入耳的板子声闷响,女眷们低语哭泣的劝阻声,和宝玉“咿咿呀呀”吃疼的呜咽。


陈三六双眉成川,咬着下唇待看了一阵子,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原地转着,心下想:不成,此事因我而起,怎么能叫二爷白白替自己挨了板子。刚要抬腿往书房走,只探了一步出去,便被人捂着嘴拽了回来。


慌忙回望,见一风流灵巧的姐姐,冲他使了个眼色叫他收声莫说话,三六认出了是二爷房内的晴雯。


晴雯放了手,小声道,“幸好我跟这盯着,你真想害二爷和你死成一双不成?!


晴雯的嘴素来厉害,陈三六忙摆手,“不敢不敢,三六怎么会害二爷。我只是想同老爷讲明当天的事情,姑娘拦我作甚。”


晴雯说道,“陈公子你既知情,就知去了就脱不了干系。老爷必然一并赏你几棍子,你叫二爷在一边眼睁睁看着?他哪里是那样的人,那个乖僻的混性子,若在老爷跟前大闹起来,老爷还不得打死他!”


陈三六想想那日宝玉不管不顾的样子,也知晴雯说的在理,去了便是火上浇油,低头略微思虑,不知如何是好。


晴雯见他动摇了心思,接着说,“依我看,你还是先回去吧。夫人、二奶奶他们都在跟前,二爷不会有事的,倒是叫人在这里见到你也不好。”


陈三六颔首半天不讲话,乌黑的眼珠转转,却也不动。


晴雯是个急脾气,跳脚推推三六,唬他道,“你要是还不听劝,那便去吧,等你俩被打死了,我就后院挖个坑把你俩埋一块儿,立碑刻上八个字‘同生共死 苦命鸳鸯’。”


陈三六被推了个趔趄,整整歪掉的书生帽,这才松口说,“姑娘你好生照料着二爷,三六回去就是了。”


看那小书生的影儿失魂落魄,晃荡着转过廊桥,晴雯暗叹,“也不知这是上辈子招的哪桩因缘际会,咱二爷本就够实心眼了,怎么看上这个书呆子,比他更痴。”



怡红快绿。


贾宝玉面色如纸,着一身单衣扁嘴趴在床上,身上盖着杏红绣花春景的锦被,撑着脑袋不知在思虑些什么。他一动不动待着,丫头们却如百蝶般不敢怠慢团团围着,有忙活着搽药的,有从外间递水进来的,也有心疼在一边抹眼泪的。


再后来又来了些姐妹们探望说话,劝他些莫要惹事生非,好好潜心读书云云,直到了傍晚才散的清静些。


宝玉侧卧着瞥见人都散了,忙抬身悄悄招手,叫了晴雯过来说,“你去书房匣子里拿一张斗方儿,叫茗烟给“芳汀兰岸”送去,就说我没挨几板子不碍事,这是刚写的。

晴雯泪痕还未擦干,听到这嘱咐就怨他说,“都被打成这样了,头一桩事情就惦记着宽他的心。”


贾宝玉拿过帕子帮她拭了泪,边撒娇道,“好姐姐,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吧,也了我一桩心事不是?不然我五内郁结,心气难疏,这伤就更疼了,哎呦……” 说着皱眉捂着心口,蹬着腿儿,装疼耍起赖来。


晴雯又气又笑帮他掖好被角,轻拍了下床板嗔他说,“屁股挨板子,你捂心口做什么。就该你为着他被打,疼也给我好好忍着。”


宝玉忙望望外间,央着晴雯说,“姐姐你可小声着些,若叫人听了墙角去,我这打就白挨了。好姐姐,你心疼心疼我,使唤茗烟去一趟吧。”


因着之前父亲问他闹事的缘由,宝玉只说有人丢笔砸他,未敢提及那些“相公堂子”的事,怕牵连陈三六。


贾政勃然大怒,“这都谁教你的混账行事礼法,书也不好好读,一言不合,倒学会了掀桌撂凳了!传出去净给我荣国府丢脸!”转头跟随从吼道,“给我拿大棍来!内院的来求情的,一律不许放进来!”


贾宝玉也不还嘴,死撑着挨了十几大棍。


贾政也奇怪,以前打这不肖子,他口中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名字喊个不停,问他为何,宝玉只说喊了她们,身上就不疼了,贾政就更气他沉溺儿女私情。


可今日宝玉一声不吭,贾政当他长进知错了,也便气消大半,让丫头们带他回去了。


其实贾宝玉才不老实。可如今有个人,让他甘心去读最最看不惯的迂腐八股,也情愿咬着牙生生挨父亲的棍棒板子。那个人儿,他不敢宣之于口,只能千千万万遍在心里念他的名字,实在吃疼就干脆闭上眼,在心上来来回回,一笔一划,细细描摹那三个字,慢慢身上就不觉得痛了,倒是比灵丹妙药还管用。


【本章完】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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